【楼诚衍生】【谭赵】适逢其会（五）
第二天，谭宗明一早就去了公司，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，不过因为是和收购红星有关的会议，所以主要还是安迪主持，谭宗明也只是坐在一旁听着。
开完会，其他人都回了自己办公室，谭宗明留下来和安迪又说了几个小问题，说完，两人坐在安迪办公室了聊了几句。安迪坐了一会才想起来昨天曲筱绡说她在医院遇到老谭的事，可是安迪今天也没觉得老谭有什么不对，想着她便下意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谭宗明，谭宗明看安迪在看自己，自己也低头看了看，问，
“安迪，怎么了？”
安迪摇摇头，“没事”，说罢，顿了顿，又说，“你最近.......公司.......没出什么事吧。”
安迪不知该怎么问，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几个词，谭宗明便是明白了，应该是昨天曲筱绡告诉她昨天在医院里的事了，但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安迪说，便说，“没事啊，怎么了。”
安迪见谭宗明似乎是不愿意说的样子，便也没有再多问。谭宗明先叉开了话题，问，“和包氏合作的事，你想的怎么样了。”
安迪笑笑，说，“我正想和你说呢，那个小包总，我和他谈了，老实说，他的一些和见解让我很吃惊，他和以前我接触过的绝大多数家族企业的那些公子哥都不太一样，我现在觉得，我们可以考虑和包氏合作，不过后期还要进一步的对他们的企业整体情况再做个评估。”
谭宗明点点头，“我也是这么觉得，那我们就继续再观察。”说着，偷笑了一下，说，“安迪，那个小包总对你很感兴趣，我觉得他人也不错，要不......”安迪一开始没懂老谭什么意思，看了老谭一脸暗笑，安迪明白了，笑着摇摇头，说，“老谭，你怎么用这种事来逗我了，我和他？你还是放过我吧。”
“为什么？你各方面条件都不差，年纪也到了，也该恋爱一次吧，不要总把自己封闭起来。”
安迪看谭宗明认真的样子，说，“我还真不想考虑这些问题，以后再说吧。不过，”换了个语气，“你也年龄到了，你为什么不赶紧找一个，你各方面条件不比我好？”
“我......”谭宗明一时倒接不上话来，见安迪也是一脸开玩笑的表情，便不再往下说。坐了一会，便起身要离开。安迪送谭宗明出去之后，站在原地看了一会，她的直觉告诉她，谭宗明最近是有什么事，可是他不说她也不好去问，想了一会也想不明白，倒是想到了那个行为举止总是很浮夸的小包总，安迪觉得可笑，想了一会便又去工作了。
谭宗明开车从公司出去，却是不觉就又开到了离六院不远的地方，看着六院的大门发了一会呆，拿出手机，选中那个号码，编辑了几个字：有时间一起吃饭吧。
看了那几个字一会，点下了发送。谭宗明坐在车里一直等着，如他所料，并没有回复。谭宗明一会按亮手机屏幕，一会再关掉，等了一会，又发动车走了。他没有回家，他去了那个他和赵启平第一次见面的地方。
那个地方多年以前也是挺繁华的，可能是这几年上海的发展太快，这里都不知道被拆过几次了，现在就是一个小小的，生意不是很好的饭店。谭宗明坐在车里，正准备下车，
“叮”，手机响了，
谭宗明拿起来，是赵启平，短短的几个字，：不好意思，最近比较忙。字眼间，是一种疏远又陌生的拒绝。谭宗明看了一眼，便放下手机，下车了。
谭宗明站在那个饭店前，饭店里零零星星的坐着几个人，只有一个服务员偶尔走过来走过去，老板无聊的坐在收银台低头玩着手机，饭店里只有几个电风扇在吹着，在这种天气里看上去就是一种让人窒息的闷热。谭宗明站在原地，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，又是那么多故事起点的地方，以前的那些事，就又一次在脑海中出现了一遍。
后来，谭宗明如果有应酬什么的就会刻意去到赵启平打工的那个ktv，赵启平如果不是很忙，也会去他在的那个包间服务，两人见了面也只是点点头，偶尔说两句话，只是处于一种很平淡的关系。
中间有一次，谭宗明又遇到了一个唱歌属于魔音穿耳的客户，谭宗明坐在包间里，只一直觉得头晕。赵启平端着酒进来，走到谭宗明面前说，“谭总，外面有人找你。”谭宗明觉得奇怪，便跟着他出去了，出去之后外面没有人，谭宗明奇怪的看着赵启平，赵启平伸出手，手心里躺着两个小小的耳塞，谭宗明觉得奇怪，赵启平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，
“这是耳塞，谭总在包间里不是坐的如坐针毡吗。”明白了赵启平的意思，谭宗明拿起那两个耳塞，说，“你们这样的服务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“只是帮忙客人解决烦恼的事，毕竟对我们来说顾客是上帝，谭总放心，总不会让你完全什么都听不到，但是总会比刚才好一些。”
依然是面不改色，谭宗明认真的看着，他总是觉得赵启平只是看上去永远一本正经，心里不定是什么样呢，现在看来，至少他绝对不是一个那种高冷的人。当下也只是笑笑，说，“你啊。”接着就拿着那两个耳塞进去了。
除此以外，两人好像也就一直只是属于仅仅认识的相处方式。
就那样过了一段日子，有一天，已经是深夜了，谭宗明刚处理完公司的一些事情，开车回家的路上路过那家ktv，就看到赵启平正站在门外，对面站着一个人，赵启平一直低着头，对面那个人好像一直在说什么。
谭宗明把车停在了一边，下车走了过去就能听到赵启平对面的好像一直在骂他，不知道为了什么。谭宗明正准备再往前走走听听怎么回事，赵启平对面的那个人转身就走了进去，而赵启平还站在门外。
谭宗明便站住了没往前走，一会，就看到赵启平脱下身上穿着的那件服务生的小马甲，放在地上便转身要走，刚转过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谭宗明，赵启平突然转过来看到他倒让他有些尴尬，抬起手想打招呼又觉得好像不合适，就停在了那个尴尬的地方。赵启平站了一会，便朝谭宗明走过来。走近站到了谭宗明面前，谭宗明才发现他白色的衬衣胸前是一片红酒印。
“怎么了，没事吧？”谭宗明轻声问到，
“没事。”赵启平轻声回答，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，就好像真的没什么一般。
谭宗明看了他一会，笑着说，“人真的很可笑，有的时候看着一个人出什么事了却还偏要问一句没事吧，而被问的那个人明明有什么却也要说没事，但是最可笑的事问的那个人也知道对方会回答没事却还是要问，你说是不是很可笑。”
谭宗明这一段好像绕口令一般的话倒是让赵启平轻轻笑了笑，谭宗明看他笑了，便也笑了，下意识的想伸手摸摸赵启平的头却又觉得不妥，便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谭宗明指了指自己身后停着的车，说，“上车。”赵启平看了一眼，便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。
谭宗明开着车一圈一圈的兜着。已经是深夜，路上车和人都挺少的。谭宗明打开音乐，那时他的车上还不是古典大提琴曲，只是一盘普通的CD。
开了一会，谭宗明转头看了一眼赵启平，看着他衣服上的红酒渍，问，“能说说怎么回事吗？”
“红酒。”赵启平给了一个这样的答案，便不再做声，谭宗明知道他不想说，便又问到，“以后是不是不会去那个地方打工了。”
赵启平点点头，“嗯，不去了。”
“不去也好，你现在毕竟是学生，要以学习为重，那种地方也不适合你去打工，以后想找打工的至少也找那种适合一些的场合。”
赵启平点点头，又不说话了，两人就坐在车里彼此沉默着。
沉默了一会，谭宗明先开口了，“你有去的地方吗？你家在上海吗？”
赵启平摇摇头，谭宗明看看赵启平，觉得车里好像有些热，放慢了车的速度，打开了车窗。深夜里上海的气味像是比白天宁静舒服一些。吹了一会风，谭宗明说，“时间也不早了，介意先去我家吗？”
赵启平转头看向谭宗明，谭宗明被他看的有些尴尬，笑笑说，“担心我是坏人啊。”
“算上今天，你都帮了我两次了，我知道你是好人。而且，我要是担心你是坏人刚才也不会上你的车了。”
谭宗明看了眼赵启平，便不再说什么，调转车头，往家的方向开。
到了谭宗明家，谭宗明让赵启平在沙发上坐下来，他去卧室里拿了件自己的衬衫一条裤子，递给赵启平，说，“去洗洗吧，换一下衣服。”
赵启平接过衣服，谭宗明上下打量了下赵启平，赵启平虽然个子不矮，但是特别瘦，身上的衣服都好像有些垮垮的，谭宗明皱了皱眉，说，“我的衣服你穿可能有些大，不过总比穿着这脏兮兮的好。快去吧。”赵启平点点头，说，“谢谢。”
说罢，便拿着衣服往洗手间走，走了两步，回头，“额......不知道该叫你什么......你帮了我这么多，我.....我能叫你......大哥吗......”
谭宗明抖抖肩膀，“随便你。”
赵启平冲着谭宗明弯了弯腰，“谢谢大哥。”说罢便转头往洗手间走。
谭宗明站了一会，大哥？怎么觉得怪怪的。想了一会，就听到洗手间里传出来哗哗的水声，谭宗明便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出来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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